许小九一愣，她有点没想到白砚打量她那么久，是为了问这件事。她还以为是白砚发现了许云卿呢。

很快，许小九就回过神，眼神直视白砚的眼睛，道：“白砚叔，您左右手的字迹是不一样吧？”

这会换到白砚愣住了，他不知道许小九怎么会问这个。

许小九很满意白砚此时脸上的神情，她就是要让白砚出其不意。

“青山书院牌匾上的字迹和悦客茶楼牌匾上的字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大哥曾和我说过，青山书院的字是他老师的提的，大哥的老师只有一个，那就是白砚山长您。”

白砚心底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许小九竟然会发现这个。

他左右手都会写字的事情，除了苏谢两家人知道，没人其他人知道，就连他多年的好友凌风都不清楚这件事。而且就算是知道的人，在他第一次用左手写字放在面前，也没能认出是一个人的字体。

毕竟两只手写出来的完全是不同风格的，他人看到只会觉得是出自两人之手，不会想到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单单只是因为这个吗？”白砚问道。

“当时只是猜测，后面您和凌风叔同时出现在许家，我就肯定了。”许小九十分

坦诚的说道。

听到这里，白砚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厉了起来：“所以，昨天在悦客厢房里，你是故意套凌风的话的？”

他原本以为许小九是在套话之后才肯定的，没想到是在套话前就知道了。

那昨天许小九套话又是为何意？难不成是猜到凌风会来和他说？是想让他知道？那让他知道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是的。”许小九直接承认，丝毫不畏惧白砚的眼神。

“为什么？”

“因为我怀疑白山长您对我大哥居心不良。”许小九摊开双手，说出了一个让白砚无法反驳的理由，“一个知名书院的副山长和一个贩卖消息的茶楼有所牵连，多少会引人怀疑吧？”

“呵。”白砚浅笑一声，他不去想不探究许小九这句话的真与假，而是想知道许小九现在的想法，“那现在呢？你是何想法？觉得我对你大哥还有所企图？”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哥选择跟着您这个老师，许家选择站在大哥的身后，我们现在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许小九笑道。

这话倒是有点让白砚意外，还没等到他开口说声，就听到前面传来凌风的呼唤声：

“砚之，你拉着

小九在聊什么呢？”

走到一半的凌风又感觉到身后没人了，他有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身后。

现在是白砚在和许小九在聊天，他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就想吃个饭，怎么就这么难呢。

白砚看了眼不远处一脸着急吃饭相的凌风，无奈的叹了口气：“小九，希望你现在我是你大哥老师的面子上，下次忽悠凌风的时候，下手轻点，我担心你那一天把他卖了，他还在可呵呵的给你数钱。”

白砚这般打趣的话把许小九逗笑了。

“好的，白砚叔，小九答应您。”

在原地等了一会的凌风，见白砚看了自己一眼，又开始和许小九说话，着急的朝着许小九喊道：“小九，你过来，晚点再和砚之聊，我们先去吃饭。”

“白砚叔，我先过去了，再不过去，凌风叔就要跳脚了。”

“嗯

看着许小九朝着凌风走过去的背影，白砚站在原地静静的看了会，眼底闪过一抹幽光，直到许云林的声音响起，才让他回过神。

“老师。”

“刚刚我和小九的话，你都听到了？”白砚转头问道。

“嗯。”许云林点头。

他刚才多次想说话，都被许小九阻止了，他心底也很震惊。这一

场对峙，是许小九占了上峰。

“你这幺妹太聪明了。”白砚感慨道，“只可惜是个女孩。”

要是个男孩，白砚肯定会选择许小九，许小九这性子比许云林更适合官场。

许云林知道白砚可惜的是什么，他也毫不隐瞒的回道：“我只庆幸小九是女孩，可以开心无忧的度过这辈子，上面有宠爱她的哥哥和姐姐，有给她遮风挡雨的许家，她只要负责玩闹就行。”

白砚笑着摇头道：“你们不亏是兄妹，心里都在念着对方。”

许云林抿着唇，脸上笑意满满。

“走吧，我们也过去吧，不然他们该着急了。”

“好。”

白砚和许云林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凌风和许小九的身后。

四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前院。

“白山长，凌风掌柜。”

看到白砚和凌风两人，许耀辉起身打着招呼。

“许伯父，我和砚之又要来叨扰你们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