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1 / 2)

打完了架,谢呈宥顶着满头的青紫进了宫。

没办法,他也不想这样来,太丢人,但这次是太后召见他,不得不来。

太后看到他的模样后,本来想出口的事情不由换成了,“这、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谢冲那厮。”谢呈宥怒道,“竟然还想抢儿臣的东西,儿臣岂能容他。”

太后知道谢冲,是安定侯府的。安定侯府是太祖的一个旁支,家中并无实权,爵位也是传到谢冲这一辈就要没了。

谢冲是安定侯唯一的儿子,自小被宠的不像话。她也有所耳闻,说七王爷和安定侯世子一直犯冲,见了面就互殴。

太后道,“快,让丫鬟给涂点药。”说着就吩咐丫鬟去拿药。

谢呈宥大手一挥,昂首道,“不用,根本不疼,谢冲那厮更严重,儿臣打赢了。”

太后,“……”

谢呈宥见太后不说话了,只得主动问起,“母后找儿臣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哀家让人算了算礼部给的日子,贴合你俩的八字,是真不错,七子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大喜的日子作不得马虎。”太后便提起正事,“时间上是有些紧了,但一应事务可不能马虎,毕竟下个好日子在年底了,时间又有些长了。”

“是,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谢呈宥道,“劳烦母后惦记。”

“那就好。媒婆与喜婆哀家都替你都定下了,你那府中若人手不够只管与哀家提,哀家给你拨人过去。”太后道。

“多谢母后,目前人手足够,前几天太师大人已经派了人过来帮忙。”谢呈宥道,“儿臣都省得,必不能委屈了表妹。”

太后闻言点点头,笑了,“你俩也算般配,郎才女貌,以后可要好好过日子,哀家等着抱你们的孙子。”

谢呈宥道,“是。”

太后说话时,自然有注意到谢呈宥身后的随从小心翼翼捧着的盒子,看起来相当宝贝,她留心看了下,那盒子上的纹印似是京城一家木雕店的标志。

太后当然知道皇城中盛传的一些关于七王爷的传闻,什么不务正业、玩物丧志之类的。

不过她倒觉得没什么,甚至乐见其成,一个闲散王爷而已,要什么志向。

这样当是最好。

太后舒坦的向后靠进椅子里,挥退了给她捶腿的丫鬟,手臂抵在椅把上撑住头,神情放松至极,“没什么事就接着回去准备吧,缺什么只管提,回头成了亲,多带着云儿来哀家这里走动走动。”

“是。”谢呈宥也注意到太后看向身后随从的眼神,垂下眼睛掩去了眼底的情愫,“儿臣告退。”

太后摆了摆手,没说话。

谢呈宥从宫中出来,与宫外等着的高良一起回府,途中拐进一家酒馆,选了一处临街的包厢坐下,要了些茶水。

坐了一会儿后,外面热热闹闹的进来了几个人,坐进了隔壁包厢。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酒馆对面怡和院有两个人出来,似是喝多了,跟送出来的两个姑娘竟是当街又调笑了几句才离去。

谢呈宥冲身后的随从点了点头,随从刘禹把刚刚还小心捧着的盒子随手丢给了高良,快速的出去了。

高良下意识地接住了盒子,他这时候有点心不在焉。

这真不是他故意的,而是隔壁声音实在不小,他不想听都不行——当然,也是因为他内力深厚而已。

什么李云瑶,武雪丽之类的,他从来不知道男人八卦起来也这么厉害……

高良眼睛偷瞄了一眼王爷,看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像没听到一样。

不过也是,王爷娶侧妃这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听到这些议论也正常。

当年武雪丽父亲提亲被揍那件事也是闹了不短一段时间。

谢呈宥又坐了一阵,续了一壶茶,刘禹才从外面回来,凑到谢呈宥身边低声道,“查到了,的确是西昭的。”前几日西昭有两个人以商贾身份秘密潜入大梁,他们已经追查了不短时间了,今日才有些眉目,“刚才怡和院管事往外递信了。”

“什么内容?”

刘禹摇了摇头,“具体还不知,此时拦信容易打草惊蛇,还得等等。”

谢呈宥点了点头,放下茶盏,起身正要走,突然脚步一顿。

刘禹和高良对视一眼,默默跟着停了。

只听隔壁有人道,“如此一来,也不知那位西昭公主将会何去何从。”

“想来日子该更不好过了,可惜了……”

几个人在一起久了,彼此也很是熟悉,再加上饮了一些酒,话不由就多了,“唉,这七王爷真是好命,活得肆无忌惮,又有如花似玉的王妃,如今太师府的千金也上赶着给当侧妃。”

“的确啊,真是命好,把他一样给我,我也就知足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