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1 / 7)

李泽恒夜里正要休息,突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果然是陈继远。

“有事?”李泽恒如今算是被软禁在程府,尽管这几日接触很多,二人之间熟悉了不少,但此时口中的语气依然是不咸不淡。

陈继远似乎没看到李泽恒脸上不欢迎的模样,自顾自的进门,“唔,今夜突然感到寂寞,睡不着,想找泽恒兄聊聊天。”

“抱歉,我没什么可聊的。”

“聊一聊就有的聊了。”陈继远转头一看,正巧看到床上已经摊开的被子,展眉笑道,“原来是要睡了,不然我陪泽恒兄一起抵足而眠,边睡边聊也是可以的。”

“……?”李泽恒以前虽然与陈继远并不熟识,但同在官场,对他倒是有所耳闻。

他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年纪轻轻从不起眼的护卫,爬到如今吏部尚书的位子,手腕绝对不容小觑。

但,李泽恒搞不清楚,他眼前这出是为哪般。

若说软禁他是为了对付太师府,那今夜这番举动又是为何?

而且在程府的这几天,陈继远有事没事就来找他,不是喝酒,就是聊天,今晚更夸张了,这是要跟他躺一起睡觉么?

他们的关系远没有熟络到这种地步吧?

若他是女子的话,这些行为都能解释得通,也很好理解,可偏偏他是个男子——

仿佛看出了李泽恒的疑问,陈继远道,“你不必多想,我纯粹就是……太寂寞,你知道,我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妹,夜夜一人独宿于此,十分孤单,好不容易如今有泽恒兄在,自然要加倍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李泽恒将信将疑地听着陈继远的话,怎么觉得可信度这么低?太寂寞?十分孤单?

“如此站着聊天果然乏的很,不若我俩一起躺下,聊累了也能直接睡。”

李泽恒狐疑地被陈继远推着一起上了床躺下,俩人倒是真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李泽恒也发现,陈继远懂得很多,天文地理,人情世故,什么都能侃上几句,渐渐的,还真的觉得困了,李泽恒挡不住睡神召唤,睡着了。

陈继远住了口,转头看向李泽恒的睡颜,一直带着的笑颜慢慢消失,只剩下深深地凝视。

第二日,李泽恒醒来,已不见了陈继远的身影。

还别说,这一夜睡得很踏实,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记不清了,李泽恒起床,不久就有小厮送饭进来。

小厮边摆早饭边道,“李公子,我家大人说了,您吃完早饭便可随时回府了。”

“嗯?”李泽恒原本打算坐下的身影顿住了,“你家大人有没有说什么?”

怎么突然这么轻易放他走了?让他住了几天就算完事了?

小厮摇了摇头,“没有。”

李泽恒感觉有点奇怪。

“您请慢用。”小厮没再多说,放下早餐就直接退下了。

李泽恒用罢早饭,去前厅转了一圈没看见人,问了下人才得知陈继远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得知,如此,看来也没法道别了。

李泽恒走出陈府时,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一眼,可是身后什么也没有,暗道自己可能多想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继远躺在房顶,目送远去的那个人。

小厮在院中向他汇报,“大人,李公子已离开。”

陈继远直到身影看不见了,才起身拍拍衣服,从屋顶上下来,“知道了。”

李泽恒离开陈府后,才想到,陈继远并没有告诉自己母亲的下落,可如今刚从那里出来,最重要的是得先回太师府,他已经能够想象父亲有多着急了。

果然,李泽恒回来后,李丰章先是冲他发了一顿火,毕竟是真的忧心不已,但人回来了比什么都强。

“你这几天一直在哪里?”李丰章平静了一些后问道。

“儿子这几天,在……在怡和苑。”怡和苑是京城最大的妓院,不少官员富商都爱去的地方。

李泽恒回来时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借口,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不想说自己在陈府。

李丰章有点意外。没想到一向厌恶此类场所的儿子这次竟然是去了那里,难怪他到处都找不到人。

想到他可能是与八公主之间的事情失败,心情不好所以去那里发泄发泄。

这样也好,总比在心里一直憋着,最后闹什么出家强,因此也就没再多加指责,“这次就算了,以后去哪里,一定要告诉为父,不能无缘无故离家出走,明白么?!”

“儿知道了。”

李丰章看了看儿子,知道他一向懂事,除了与八公主的事,还从来没让他多操心过,而与八公主的事也不能全怪他头上,想到此便挥了挥手道,“行了,下去吧。”

“儿子告退。”

李泽恒回了自己的屋,脱下外衫打算休息一下,突然触及了腰上的荷包,不由将其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