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春去春又回 江渔白 1745 字 5个月前

究院改制成为央企的下属单位。他出现在这里纯粹是被庄晓民哄骗来的。庄晓民想拿老丁的资金,老丁先前一直没给准信儿。这次老丁好不容易给了信儿,还是要亲自来考察一番再做决定。老庄骗他说老丁同意了,他们高中三剑客许久未见,赶紧飞来聚聚。他来了之后才知道上当受骗。不过以他对老丁的了解,八成会投一点。只是,托霍大姑娘的福,也让他见识了这么耐心的丁剑阁。

苏元清除了旁观两位老同学的表情,也全程注意霍大姑娘。霍大姑娘确实跟他见过的霍二姑娘不一样。二姑娘当时学习储能相关的枯燥技术原理时,遇到一知半解的难题,她会第一时间刨根问底,也会举一反三。大姑娘则是把默默记忆和消化的过程显露在脸上,她很少插话,也很少去提问,不过脸上清晰地写着这部分听懂了,那部分听得一知半解,妥妥地没心机的学生样。

末了,他见丁剑阁问了霍大姑娘一句,你觉得这个项目可以投吗?投多少合适?

霍大姑娘瞅了丁剑阁一眼,开口说,早期是投人,投不投取决于你。投多少,要看技术、团队和情分这三样在你心里是什么价位。

苏元清这才正眼看了霍大姑娘,这也是位聪慧的姑娘,居然把老丁的心思猜得透透的。

说回酒店大堂这边,车子走远,霍又春和富一宗都想起上周的不欢而散。上周末冷战开始初期,俩人还只是沉默不言,真正开始较量还是因为富一宗的抬脚离开。如今一周后他追来,既是主动求和,也是变相道歉。

没等他开口,霍又春踮脚掀了他的帽子,翘起嘴角捧腹大笑。“你怎么剃个板寸?蔡大师的手艺跟河边十元理发的何大爷有一拼。”蔡大师是他俩的固定造型师。

富一宗伸手摸了一把轻飘飘的脑袋,头发虽然短了几厘米,但脑门却是轻了许多。他说,“就是河边那位大爷给理的。”

“怎么心血来潮弄了这么个发型呢?”霍又春问道,跟颗毛栗子似的,不过倒是显得年轻了几岁。

“剃发明志。不止我剃了,爸爸也剃了。我俩站一块绝对是父子同款。”富一宗说着打开手机相册,把他跟霍大强剪完头发后的合照展示给媳妇。

合照里的板寸将霍大强的凶相无限放大,富一宗在岳父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机敏清秀。

霍又春回瞪富一宗,不知道这人怎么忽悠爸爸剪了这么个不合时宜的发型。“父子缘分不靠头发。几个月之后头发长了,各归各位。”

富一宗又抹了一把发顶,手掌从头顶移到脖颈,指尖搓揉到几根没被打理到的毛发。“我耳朵后面有几根碎发。媳妇,你帮我修剪一下,可以吗?”

回到酒店房间,在宽敞明亮的洗漱台前,富一宗坐在矮凳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人。身后的人弯着腰在一根根地修剪耳后和脖颈的碎发。他耸肩侧身,想要让自己看清楚镜中人。只是轻微的小动作换来一声严厉的“别动。”

他对着镜中人龇牙,唇边流露出一丝笑意。“媳妇,再帮我刮刮胡须,好吗?”

“你今天真邋遢。”霍又春刚才就想这么评价,不过是在外面给他留颜面罢了。

“昨晚没睡好。早上四五点钟被噩梦惊醒,睡不了回笼觉。我大清早去找爸爸钓鱼学做早餐。本来第一顿肠粉想打包给你带来,爸爸说卖相太差劲,拿不出手,不让带。之后又回家帮你打包衣服,赶丁老板的飞机。”

霍又春吐槽他,“你那叫打包行李吗?你那是卷衣服。以后你出差,不会打包行李的话,让徐姨做。”

富一宗因着昨晚的梦,一阵无名烦躁,“我那会儿心情不好。回到长阳湾想起昨晚的梦,梦里的人要么在指责我,要么在袖手旁观。”

霍又春勾勾唇角,“你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落得梦中众叛亲离的惨状?”

富一宗满眼委屈,“你现在已经不安慰我了。”

霍又春用力抬起他的下巴,硬梆梆地说了一句,“梦跟现实是相反的。现实里的小富总大杀四方,行了吧?”

“倒也没有。约会的风头还被丁剑阁压一头。”

“你知道他要带我姐去哪儿吗?”

“赏晚樱,包轮渡观江上落日,顺便送你姐浪漫的小惊喜。丁剑阁搞浪漫很有一套。”

“你都知道?”

他不知道,纯属瞎猜。“我们也去吧,说不定能遇到他们呢。”

“不去。”她已经不担心小鸡会被老鹰叼走。更何况小鸡未必是小鸡,老鹰也未必有老鹰的能耐。人家甘之若饴着呢,她再阻挠就要惹人厌烦了。

最终,他俩没去赏晚樱,而是选择城市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