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多大绝望多深(2 / 3)

意识也没有性别需求的神明。

鹤丸那没办法,是她对没有性别意识的神明抱有非分之想。

她和龟甲其实很久没有聊过了,问了工作设定上的一些事情,但疲惫毕竟是在的,撑到九点半还是告辞回房。

“想找我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她为她的辞别道歉,笑着挥了挥手。

龟甲幸福得后悔自己没把那句话录下来在长谷部耳边循环播放。

回房路上碰到了心情很好的福岛,后者哼着歌一看就是刚从外边回来,人选她感应都不用感应。次郎没去的聚会,应该是那两把刀私下约的吧。

她走过寂静的走廊,在自己的房间门前停留,露出笑容。

她今天最后的惊吓,此时此刻,在这里。

“抱歉擅自进来了。”白发付丧神耸了耸肩,“你刚刚在贞宗那边?有什么事吗?”

“闲聊罢了,难得的机会。”黎明并不在意,并且心很大地直接进房间。“诶呀刚刚应该问他们要签名的,忘记了。”

“你啊。。。”

“那么你有什么事么,这么晚了。”这里的刀多,大家都能感应到彼此的大致位置,距离又这么近,就像鹤丸刚刚知道她在贞宗家那边一样,所有人都会知道鹤丸在她这里。虽然大部分都无所谓也都默认,那不太好就是不太好。

“今晚是满月哦。”白鹤指着上方挑眉,“要一起去看看吗?”

黎明当然答应了,她就不会拒绝鹤丸国永。

她望着已经爬到头顶的月亮,细细地和身边人描述黄昏时的那轮圆月。鹤丸看着那双金瞳,看着那里面的月亮,忽地想起一些往事,以及自己今夜的目的。

“抱歉,失礼一下。”太刀的手抚过他的主的脸颊,微微俯身,在她的唇边落下轻吻。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啊。”黎明眨了眨眼睛,确认面前确实是鹤丸国永这把刀。

“抱歉。总感觉又在迷茫了。很多东西混在一起有点分辨不清,还是来确认一下。”他的指节轻轻划过她的颊边,注视着那张脸变红变烫。

他的主,黎明,他对她的感情,他需要她的原因。。。

“嗯。”黎明移开视线轻声道,“没关系的,如果迷茫的话,随时可以来我这里寻找答案。”

“只要我有答案。”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移开,“在你真正理解之前,我不会做什么的。”

啊啊她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说的像她要泡他一样。。。表达自己的想法怎么会这么困难。。。

鹤丸笑了笑却没说什么。他确实奇怪黎明所谓的人类标准,每次他都觉得自己抓到了答案,但又会发现似乎还有别的答案。人类的情感实在太复杂了。

他对她的这份无法控制,究竟能不能称□□呢?

还是他作为她的信仰,守望着自己忠诚的信徒?

鹤丸又搞不懂了。实验结果似乎没什么,平平淡淡的,心里的雀跃也只是因为第一次做出亲吻的举措罢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特殊,尽管人类通常将其定义为亲密举动。

付丧神不理解。

“呐,主,我们是在交往对吧。”

“嗯,你愿意的话可以这么说。”

“人类的交往,都会做些什么事呢?”

“嗯?”

“因为我不太清楚嘛,交往也是第一次。所以我在想啊。”他看向她的眼睛,“要不要直接上手呢?实践出真知对吧。”

“道理是对的。”黎明伸直双腿,看样子就是他答错了。“但这种心理在交往的条件下,我们一般称为渣男。”

“不过那是在女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一会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一会抬头看月亮,视线转来转去没个定位。“如果另一方知情的话,那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一般称这种情况下的另一方叫,舔狗。”

是,她承认,她是鹤丸国永的舔狗兼梦女,想和鹤丸国永□□想过好几次了。即使两边不对等,即使鹤丸没有意识自己在做什么,她都愿意。

但鹤丸不会愿意他们之间这样一边倒的,所以她到现在都只是等付丧神慢慢理解体会人类复杂的情感。

真是矛盾啊,明明也是为了他。

或许,还有自己的一些期许在内吧。

黎明也不敢说爱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人类真是奇怪啊,明明能清晰地说出很多亲密动作,却无法说出这些举措背后的感情是什么模样。

她对他招了招手,摸着那凑过来的烂熟于心的面孔,心想真是月色醉人。

对不起了,我的神明,还有我自己。

如果人类也能樱吹雪的话,那么这栋旅馆会被她的樱暴雪埋起来吧。

“只是实验而已。”她呢喃着,唇轻触他的唇角,即触即离,一个暧昧的地方,一种试探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