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丧神的目的一直都很简单(1 / 2)

“抱歉啊,这大晚上的,我这就走。”她起身拍拍他的肩,很随意的一个动作,却被太刀抓住了手腕。

“不这么急着走也可以哦。”他将她的手掌翻过来,指腹摩挲着掌心。黎明知道他是在确认自己的灵力情况没有吭声,有种老中医把脉的错觉。起初掌心有些痒,但马上被暖流取代。神明的灵力对她这个弱人类来说是比较犀利的,虽有契约调整,但三日月本身也应该是控制了的。她等着诊断结果,结果等来了一句神明日常的脱线发言。

“时候也不早了,干脆留下如何?”

不是?她房间才多远啊?也就上个楼啊?

三日月这性格谜就谜在,在各个性格间自由切换,你能往他身上贴很多标签。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入睡呢,偶尔也想和别人一起呢。”最美太刀依旧笑着,抓着她的掌心。黎明没有抽手,她有种就算抽也抽不出来的预感。

她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明早你会被长谷部他们追杀的吧。”偶尔一次她倒也无所谓,三日月也是出了名的任性,她这个审神者的面子都不好使。警告着别一边睡觉一边抽她灵力,女孩使了个眼神往被褥的方向去。

就一床,先抢到先躺。

但三日月怎么会自己摊被褥呢?他这床都是小狐丸给他摊的。另外他留黎明是为了调整她的灵力,当然是越近越好,理所当然地也躺了下去。

“您不觉得有点挤吗?”已经放松下来的女孩踢了踢体表温度明显要低的付丧神两脚,在腰被陌生的胳膊环住之前都还无所谓。

“三日月!”她是习惯性朝暗的一方侧躺所以背对着付丧神,现在背上实实在在的触感告诉她他们的距离太近了。想给千年老头提点一下的她睁眼回头,看到那张笑脸气焰立刻消散。

行,你漂亮,你说了算。

她倒回去,再叮嘱了一遍不准乱来,埋头就睡。担心有人太近睡不着的忧虑被莫名的安心感踢开,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时,隐约感觉到了暖流。温暖,但很坚定,她下意识就相信了的,熟悉的感觉。

她想到是谁,意识到是什么,提醒自己不能忘记这个答案,但还是屈服于舒适和疲惫。

所以说,三日月宗近,难以琢磨,连带着她对他的态度也千变万化。

许是灵力的原因,她感觉自己做了很久很久很长很长的梦。都是熟悉的人物,尽管看不清面孔,尽管服饰形形色色,但她就是知道。这个梦太长,像是周转了数个梦境一般,让人应接不暇。

然后一觉醒来全忘了。

她有努力去记的,翻了个身感觉碰到了什么不该在一个人睡觉时候出现的障碍感一吓忘光了。哦对,她昨天是蹭的别人的床。黎明一边后知后觉懊恼梦境画面跑的飞快,一边小心翼翼翻身,太刀还没睁眼。最美的刀确实是最美的刀,难得见这张脸这般沉寂——印象里总是哈哈笑着或者优雅微笑,偶尔会露出一些严肃——静下来仔细看的话,哪怕没有那双新月,也无可挑剔。

她伸出手,轻轻拥抱同床共枕的神明。虽然梦境不记得了,但还记得昨晚的安心感。

三日月宗近是把什么样的刀呢?过于复杂,她无法说出固定答案。确实她有时会惧怕这把刀,但也无法否认,她感激并珍视这把刀。

不过这一抱就感觉到了,同为太刀大家的体型差,尽管她有段时间没抱过鹤丸了。

但很快她就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了,因为灵力又顺着他们接触的地方往付丧神那边流去。

“早上好。”她知道他醒了,“昨晚的事谢了。”

“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事。”太刀睁眼,似乎并不在意。无论看几次都会忍不住称赞的新月近在眼前,夜空一般的虹膜上印着她的白发,很明显。“看来您精神不错。”

“难道不是你透支吗?”她正面朝上看着天花板放空,“根据渗透原理,浓度高的会倾向浓度低的,所以现在你的灵力比我的稀薄——”

神明依旧笑着,也翻身面对同一块天花板。其实三日月在她惊醒的那一刻也醒了,他们战斗的刃,对气息变化很敏感。他能感觉到熟悉的暖流自动往自己这边来,不是人为不是渗透——神明的灵力一般情况下都是远高于人类的——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契约。他们对彼此的灵力接受良好,自然而然地就会如此。那是他们的力量源泉,也是他们存在所依。

会亲近再正常不过了。

黎明手机在自己房间里,三日月又不用手机,所以他们都不知道几点了。她往窗外看了眼,觉得南国的太阳真的勤奋。

“现在几点?”放弃自己判断的人类问生存技能点满的神明,得到了十点的回答。

三日月接受良好,黎明正在反思她现在去给蜂须贺磕头还来不来得及。

众所周知某老头生活自理能力几乎为零,于是正在思索的她不过脑子地习惯性地就伺候喜欢被照顾的老头更衣,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