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剑12(2 / 5)

凑,了然道:“公子,小殿下怕是又饿了。”不待君染开口赶人,青竹便自觉放下帷帐,掩下内里风光。

这头弘祯刚吃饱喝足正待入睡时,乌棠下了早朝回来了。乌棠换过外衫就打了帘子入内,就见小家伙吐出□□砸吧砸吧准备再次入睡,乌棠还没移开眼君染就已经整理好了衣衫,半侧着身放下弘祯继续睡。见君染没理她,乌棠倒也不气恼,自顾自地退下鞋挨着君染躺在床上。

乌棠一只手枕着脑袋,眼睛落在君染身上一刻不移,另一只手还试探地扯着人半散开的衣角,活脱脱的登徒子行径。

“莫闹,他刚睡下。”君染嗔怒地拍开作乱的手,“昨夜你也没睡好,休息会儿吧。”乌棠听罢倒是拿起了乔,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凤后乃朕夫郎,缘何不近前伺候?”

君染睨了她一眼,二话不说抬手给她褪下外衫粗鲁地扔在床头一角。乌棠拉着君染躺在榻上,忍不住感慨道:“夫郎这手法倒是越发熟练了。”

“别闹,歇会儿。”君染确实累的慌,带孩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别看他只是给小家伙喂喂奶哄他入睡,一点儿不比他头脑风暴投入的精力小。君染昏昏欲睡,躺着还要时不时留意孩子的动静,叫乌棠好一阵呷醋。

乌棠窝在君染怀里,手摩挲着君染的小腹。这里似乎成了君染的禁区,他从来不让乌棠触碰。他的腹部有一道可怖的疤痕,还有错综复杂的如嵌在皮肤里的深色纹路,如果乌棠生活在现代她就知道这叫‘妊娠纹’。

乌棠的指腹覆在在疤痕上,这里的男儿但凡生育过都会留下这道疤痕,这是他们作为孕夫的印记。可是君染很不喜欢这道疤。

但乌棠却喜欢得不得了。“阿染,你知道么,从前我一直不相信你是真心愿意同我在一起的。”直到现在,她信了。乌棠指尖摩挲着疤痕,从一头到另一头,仿佛这是一条她与君染走过的路。

君染闭着眼仿佛睡着了。

也不管君染听没听到,乌棠望着他的睡颜自顾自地说起来:“我与乌榕自幼不合,她若是高兴了,那我必然高兴不起来,所以她喜欢的东西我便都通通抢过来,好叫她也尝尝失去的滋味。我一早就知道乌榕与你相情相悦,可是我却偏偏不会叫她如意。”

“所以我,点了你做我的太女郎。”

君染攥紧了拳头,指尖的刺痛仿佛被针扎神经了一般,他倏地痛醒了。

乌棠叹了口气,颇有些玩味地感慨:“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会找我退婚。”

君染闭着眼装睡,听乌棠继续道:“那日我诈你说君染曾大闹东宫,你信了。”乌棠蓦地笑了,“他一无功名二无诰命,怎么可能随便进宫还在东宫大闹?可是这样拙劣的漏洞百出的推辞之言,你却当了真。”

乌棠察觉到君染的小动作,俯身贴在他耳边小声道:“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他。”君染紧攥的手忽然松动了一瞬,可就那一瞬,乌棠的手指见缝插针般地插进君染的五指中,强势地不容他逃脱。

“你母亲曾为我赴汤蹈火,助我良多,按说我理应善待她的子嗣,可是,她的子嗣却喜欢上了我的敌人。那时候我分不清我对你究竟是愧疚多一点,还是报复乌榕的快感多一点。”君染有些生气,连呼吸都重了不少。乌棠贴着君染的颈,腾出一手来折腾男人的喉结,“我假借失踪之名藏于暗处听闻你拒绝乌榕求亲时,我为你的所作所为感到万分高兴。那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在欢喜什么……”

“在云中府,你又帮了我一次。”乌棠忽地抬起头,“阿染,你那时候为什么帮我?”君染死死地闭着眼睛,试图以此逃脱乌棠的追问。

而乌棠似乎不需要听君染的回答,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你出现在云中府,起先我的确十分惊喜,可我后来转念一想,你定是她们派来的细作来打探我的底细,果不其然她们早就设下陷阱逼我自投罗网,而你,就是那枚诱饵。”

乌棠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君染的唇,“阿染,你助纣为虐,可知错了?”君染这回睁开了眼,和乌棠对视起来,“我没有。”

“没有?”乌棠惊诧,她把君染的唇色揉成绛红,威胁道:“染郎,知错不改为妻可是要惩罚你的。”

君染愣愣地望着乌棠,面对他那过于纯稚的眼神乌棠似乎有些开不了口,随即她覆上他的眼,隔绝了那道目光。“阿染,我也是人,我并不是万能的。坠崖那次,我的确是被逼的有些走投无路了。可我唯独没想到,你……你又救了我一次。”乌棠轻轻啄了啄他的唇,取笑他,“你真傻。”

“你是我见过的这世上最傻最傻的人。”乌棠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可是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傻瓜。”君染的睫毛很长,羽毛一般的扫过乌棠的掌心,附带着些许湿润的水汽。

“我觉得那时候我是被喜悦冲昏了头。你虽然傻却又很聪明,定是你使了苦肉计接着将计就计留在我身边,先博取我的信任,然后伺机行动与他们里应外合,杀我个措手不及。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