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月看着白无涯,神色镇定,没有一丝的害怕。
现在的下场都是白无涯自找的,是他上赶着招惹都家和万宝阁的,现在被她抓住把柄,被这么针对也是活该。
白君月也很清楚,白无涯若是抓到自己的把柄,同样也不会手下留情,他只会做的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君月无视白无涯的杀气,直接跪在了皇上面前,“父皇,儿臣愿意带兵前往收复失地。”
话落,皇上的眼里闪过一抹震惊,“君月,你可是公主——”
未等皇上的话说完,白君月立刻说道,“父皇,儿臣的确是公主,可也是漠北皇朝的掌权人,如今漠北被人攻陷,儿臣有义务也有责任为国家出力。”
“父皇,太子不能出宫,否则都家和万宝阁的人都会出手,再让夜云啸等人抓住机会造谣,对我们漠北不利。”
白君月能文能武,之前也带兵历练过,更何况还有武将世家的呼延家在背后支持,她做主帅并非不可。
现在漠北迫切需要收揽军心,更要挽救民心,决不能在大军还未开拔前就弄的人心惶惶。
身为帝王,漠北皇帝运筹帷幄这么多年,早就熟知这些手段,当下也明白只有白君月的办法是行得通的。
而太子在派人杀了都凤九的那一刻,就已经废了。
可漠北皇帝不愿意放弃太子,因为前皇后,更因为白无涯的确聪颖无双。
而且白君月是个公主,虽然漠北出过女帝,可他亲自将帝王大位交给自己的女儿,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这不放也不得放了。
漠北皇帝最终还是做了决定,由白君月率领军队收服失地。
白无涯坐守宫城,还要将全部的兵权都交出去。
兄妹两人走出殿内,四目相对,杀气四溢。
“白君月,你够狠!”白无涯咬牙说道。
倘或今天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仅凭她说的那几句话,他就会被父皇杀了。
现在其实也如同被杀了一样,失宠夺权,身为太子只能被禁足在东宫,而一个公主却带兵替皇上出征。
消息一出,彼时谁都会认为白君月是下一个漠北太子。
白君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凌厉,“太子殿下也不遑多让,杀了我的驸马不说,还杀了我表哥。”
“争权是争权,可我从未害过太子殿下的性命,可太子殿下是怎么做的?你的手段这般狠辣,凭什么担得起现在的身份?”
面对她的指责,白无涯直接选择无视,朝着她厉声道,“白君月,想拿下我的太子位,你简直痴人做梦!”
白君月直接应下,“那就走着瞧!”
兄妹俩背道而驰,各自傲然独立。
白君月知道白无涯最大的依仗是什么,无外乎就是父皇的宠爱。
直至现在,父皇也未对白无涯彻底死心,哪怕知道他身体有恙,哪怕知道他是有损的龙脉。
可他是嫡子,是父皇与前皇后的第一个儿子,就冲着这一点,不到无法挽回的绝境,父皇绝不会轻易放弃。
白君月从来都知道自己的目标,她不会为眼前暂时的小胜利而高兴,她要做的是赶狗入穷巷,而且还要一直赶,让父皇重复失望后,不得不放弃他的太子。
白君月回到师傅的宫里,此时的他正在浇花。
自她拜师以来,师傅就从未从这里走出去过,就像一个隐世的世外高人一般,悠然自乐,却又对天下大事了若指掌。
“师傅!”
白君月恭敬的行礼。
男子回眸,看到她的时候,脸上涌起了一抹浅笑,“坐吧,等我浇完花。”
白君月恩了一声,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桌子上有刚沏好的茶水,而且放了两杯。
白君月碰了一下,刚好是能入口的温度。
她师傅就像是能掐会算一样,无论什么时候来,都不会喝到过冷过热的茶水。
一口茶下肚,男子也在她身边坐下,未等她开口,直接问道,“说吧,什么事?”
白君月看着男子,沉声道,“师傅,父皇已经同意我带兵出征了。”
闻言,男子眼神一滞,随后立刻恢复如常,“那很好,为师让你做的一切,你都做到了。”
白君月看着男子,一向在师傅面前直言不讳的她,竟然有些难以再度开口。
这时,男子从袖口里逃出一个锦囊,递给白君月。
白君月问道,“师傅,这是什么?”
闻言,男子看着白君月,语气淡然道,“师徒分别前,送你的礼物!”
“什么?”白君月愣住,“师傅,你要走?”
她刚刚还想问,师傅要不要与她一起去打仗……谁知事情就来的这么突然。
“如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