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心力憔悴的陶君松了口气,回答的很积极。对方总算是不问他的那些个人问题了。要是继续问下去,就算他没牵扯到绑架案,下场也绝对好不到哪去。“那被绑架的受害者,一般都送到什么地方?”“郊区的工业园的一间废弃仓库。”“胡英韶的安全屋你知道多少?”“不知道。”“他用来储存那些特殊“作品”的地方呢?”“不知道。”“好好想想。”田浩腾出一只手,把手指掰的啪啪响。看的陶君眼角一阵抽搐:“我虽然是帮胡英韶做事,但他十分谨慎,从来不会跟我们聊任何私事。”“那王友才的事,你知道多少?”田浩开始展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差不多都知道,毕竟我是在他还没发迹时,就一直跟着他的人。”“先把他的藏身地点都说一遍。”田浩拿起平板,开始了漫长的对照流程。审讯室外的金平安这会儿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想催促刘园赶紧出警。却猛地发现,信使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刘队,信使什么时候走的?”刘园有些诧异:“他进来之前就被施队长叫走了,你没看见?”信使没进来?金平安也愣住了,大半天了,他居然一点都没察觉身边少了个人。…………金平安那边焦急的等待审讯结束。信使则是跟着千花市刑警队队长施宏方,来到了警队的队长办公室。施宏方朝着沙发做了个请的手势:“坐,不用客气。”信使没跟他客气,直接在沙发正中央坐下。施宏方来到储物柜旁,从里面拿出两个一次性杯子:“你喜欢喝茶还是咖啡?咖啡的话这里只有速溶的。”“免了,你找我应该不是来闲聊的吧。”信使眯起眼睛看着施宏方:“有什么事就直说,这样大家都可以节省不少时间。”“还真是干净利落的行动方式。”施宏方笑了笑,把杯子重新放了回去。信使细致的打量着这位千花市的刑警队长。精致的短发,整洁的警服,标准得体的坐姿,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平和的气息,和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怎么说呢。比起一个刑警,施宏方更像是一个贵公子。他这种人应该出现在音乐餐厅或者海上游轮,而不是庄严的刑警队。施宏方和其他警员们站在一起,就像一桌子蛋炒饭、泡面中,突然出现了一条半米多长的清蒸大龙虾一样。在信使的注视下,施宏方轻轻推过来一份文件,示意信使打开。信使拿起文件,只是匆匆翻了几页就合上了。“你什么意思?”信使冷着脸问道。“抱歉,我并不是有意要刺激你。”施宏方收回文件夹,摘掉了有关信使经历的那部分,重新递了过来:“我只是想问下这份情报是否准确。”这份文件所记载的内容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和隐者相关的所有情报资料。哪怕只是和隐者沾了点边的事,里面都有记载。隐者的性格解析、人格侧写、心理评估、杀人习惯、行动特点等等,每一页都有细致的分析。就连隐者在成为割喉狂魔之前的情报贩子生涯,都被记录在内。文件的页数不少,而且信息的真实性,远非穆斯那离谱的故事汇所能比拟的。绝对能让那些买了假情报的人看到落泪。如果把隐者换成某个明星,那做出这份报告的,一定是骨灰级粉丝。“你问我,我问谁去?”信使看都不看桌子上的文件:“我说了,不要在进行无所谓的试探,我和隐者没你想的那么熟。而且光看你这份文件的分析,我个人觉得你比我更了解他。”施宏方摇摇头:“可我连见都没见过隐者。”信使冷着脸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见隐者?我和隐者的关系,杨兴国早在七年前就调查清楚了,你们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施宏方没有在意信使语气,身上还是散发着淡定柔和的氛围。但他嘴上说的话,听起来可就不是那么柔和了。“两个月前,内华市曾出现过一批人,他们在黑色地带四处打听这隐者的下落。”施宏方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信使:“起初我并没有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因为以前我和杨兴国也像这样找过他。可没过多久,隐者就出现了,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叫徐智海的犯人见了一面。”“我本想抓住机会找到隐者,可是他犹如水中的泡沫一般,只是昙花一现,事后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悦来商场抓捕行动失败后,隐者再次几年前那样人间蒸发,没有留下半点线索。”信使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施宏方的叙述,他想看看这位施队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原本想查查那个徐智海的来路,可是被上面警告了,连家父都告诫我不要插手这件案子,为此我苦恼了很长一段时间。”